如果我当时做得好点就好了,为什么要让他跪下呢?
他也不是没有怨气的,为了他的残忍,也为了他那么亲他吻他抱他说他会爱上他,现在却完全不理睬自己了。
他一会儿劝自己:作为合作对象,你们之间本不应该掺杂更复杂的私人情感,不然就会像现在一样陷入不必要的矛盾!
一会又凄然了,“不管他喜没喜欢过我,现在一定讨厌死我了,以后也不会再爱我了……”
各种强迫性思维不断反刍,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,只能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默默流泪。
他连哭都没法哭太久,因为猫又跳上床来玩那个飞机杯,他和猫展开激烈争夺,终于救下一管鲜榨精液,匆匆打包后送走了。
——说是匆匆,其实动用了最高级别的安保措施加以护送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S级贵族雄虫的精液千金难换,如果中间被不法分子截获并滥用,几个月后商略可能就会多出上千个孩子,这不仅将造成可怕的伦理困境,更将污染整个虫族血统基因库——近一千年来,高阶贵族之间的近亲繁殖问题越发严重,每个雄虫世系都以族谱形式登记在册,避免三代以内乱伦。
当然,这不是商略考虑的事了,像商家这样的世家,早有一套完备的保密运输流程;他真正犹豫的是,是否要提前发信通知亚伯特。
但他直觉亚伯特即便需要也会拒绝。
这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寄过去,如何处置是他自己的事。
最坏的情形也不过是皱着鼻子扔进垃圾桶。
与商略分离的前三天,亚伯特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。有生以来第一次,那头豢养在他体内的情欲饥兽被喂饱了。他立即忘记了自他初次遗精以来便一直困扰他的生理折磨。
然而第四天,情况急转直下。他的“需求”比一切官方给出的预估时间都出现得更早,反扑得更为猛烈。
一切都失效了。
甚至连曾经被他视为“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用”的激素阉割法,也只能令他清醒三小时。过去一周,他将每天必要的公务和会议压缩至那三小时,然后反锁房门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
亚伯特敞开两腿,疯狂撸动肿胀的性器。情欲如同恶瘾,叫嚣着发泄,却什么都射不出来。他抬起头,满眼血丝,仿佛困兽仰望囚笼,汗水流下紧绷如块垒的腹肌,昭示着其人确实正在承受一场酷刑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情十五小时后,他终于意识到,他先前的情欲并非被平复,而是认主后的驯服,从今往后他只能被商略满足,忠贞到连自慰都不行。
连他也没料到,他的身体竟然这么淫贱下作。
他曾在高阶雄虫的宴会上听说过一种玩法,他们令雌虫幼儿从小佩戴锁精环,再用药物催熟性征,唯有雄虫肏穴才允许高潮,如此调教十数年,便能得到一个“只忠于主人”的淫荡性奴。
商略不曾积年累月地改造他,只是用尾钩榨了一回精,他就……
亚伯特狠狠咬紧牙关,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,终于低低嘶吼出商略的名字,饱含愤恨,仿佛要将那名字本身给撕咬下血肉。
那孩子把他给毁了!
上次的高潮体验无与伦比,宛如一场爆炸,给他的神经系统留下了永久烙印,稍加回想头皮便空虚发麻,普通强度的刺激再也无法使其满足。
除了生理改变,还有更深层次的心理驱动因素。
即便当时因快感陷入失神,那种源源不断分泌乳汁精液、被雄虫上下需索的感受实在太过……
怪不得那些“精牛”总是一脸骄傲与虔诚——他们每日吃下大量高氨基酸的滋补品和特别风味的食物,然后产出营养美味的白浆供雄虫主人榨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,亚伯特的阴囊饱胀发鼓,蓄满精液,只为满足他的主人而存在。
他可真是成了他的奴隶了!他冷漠与嘲讽地一笑,精神在高处蔑视着这具屈辱而可怜的肉身,蔑视着生而为雌虫的软弱本能,然后继续徒劳无用地手淫。他已经不奢求解脱,但仍希望证明他能掌控自己的身体。
发情期第三天,阿赫摩斯在他门口鬼鬼祟祟丢下一个小包裹。
是圣子的阴茎倒模按摩棒,地下黑市历久不衰的销冠,无数单身雌虫的救星。
亚伯特拆开包装,哑然失笑。先不说那玩意与真货相距甚远——商略的颜色才不是狰狞的紫红色,也没长到可怕的25厘米——他绝不会让这种冒名顶替的玩意进到他肚子里去。
最重要的是,阿赫摩斯把他当成什么了?刚刚遗精的无知小男孩么?连假鸡巴都不会用。
他的后穴无时无刻不在饥渴收缩,流下淫水。得益于S级雌虫的超敏身体感知天赋,他甚至能觉察到小腹深处那隐匿的子宫入口已如怒放的花心般翻开,灼烫,饱胀,不仅亟待被浇灌,更已完全做好孕育雄虫后代的准备。
回味商略精液喷溅的瞬间,他的口腔分泌出唾液,不自觉微微张开唇,仿佛希望重新容纳它。
那是真正品尝过美味肉棒的器官,他想念他沉甸甸的肉感和热乎乎的滋味,想念他每一次生机勃勃的顶送,即便萎靡时也那么敏感、那么柔软、那么可爱,什么都无法替代,胜过亚伯特曾拥有的一切。
时间早已错乱,梦一般缓慢,晨昏仅透过窗帘缝隙,投下一痕淡影,他迷失于黑暗中,不知熬过多少天,交配欲望如烈焰如激流,永无尽头地漫过他,他第一回想到死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换种说法,如果得不到商略,他不知该怎么活下去。
接受了这一既定事实,他终于放任自己再往那温柔深渊堕落得更深一些。
他仔细洗净手,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密封袋,取出商略曾穿过的睡袍。他将脑袋埋入那团皱巴巴的云朵里,然后深吸一口气,纳入商略残留的信息素味道。体内立即荡开甜美的涟漪,他融化般动弹不得,四肢沉重酸软,只能急促喘息。
当晚,他梦到商略来找他,依旧那么笨拙,像只刚生下来的小马驹,纤长四肢方才撑起身,就得学着奔跑以躲避天敌。他立即便不再恨商略了,一心只想保护他,将他环进自己的臂弯,在这冷酷又癫狂的年代,他们只有彼此。
那衣服帮他挺过了两天,直至气息渐渐消弭,并为他自身体液侵染。
他想求他再留一会,于是犯起傻,命侍从买回一瓶以商略为灵感的香水。这种号称能够捕捉圣子信息素的香水一向是大教堂最热门的纪念品。商略款的在数年前已停产,好在还能收到二手。
他只是打开闻了闻便兴味索然地丢到了一旁,太甜腻了,一股香草冰淇凌的化学味道。
不过“图书馆密语”的命名启发了他。
不是花香,不是果香,是书的气息。他急切打开随身行李箱,能够精细操纵机甲的手指在那刻竟因期冀而发颤,他从中拿出一本幻想,盖到脸上。
是他,他回来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目光朦胧,身体松弛下来,得救似地静静躺了一会。
那书是他从塞勒涅星军事基地的私人图书室里带出来的。
作为新任军团长,他继承了商家盘踞数代的元帅府邸,他在商略曾经的卧房里发现了许多自己的海报和机甲手办,有且只有他的。
他还记得那时他有多么惊愕。
他长久止步不前,与墙上蒙尘的自己对望。他第一回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关注者。他竭力轻描淡写,心中却涌起一种全新的鼓噪,并在日后每次想起时都感到温暖。
这缕柔情意外使他的肉欲平息了些,尽管他越发想念商略了,不再是急迫的占有,而是一种精神上的亲近。
他戴上全息眼镜,眼前出现了商略的温室。微型热带雨林被笼罩于金属穹顶之下,空气温暖湿润,蝴蝶的踪迹闪烁不定。
他盘膝坐在桫椤树下,商略曾读过的书,神话里的众神无日无夜纵情欢爱,一次交合便持续一千年,一百个季节宛如一个夜晚,如同海底的火焰从未被海水熄灭。
忽然间,他发现一片夹在书页里的枯叶,起先他以为那是虚幻的投影,直到指尖真实触碰到它的脉络。
十几年前,那孩子也曾坐在孤月之上的雨林,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当作书签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亦真亦幻的交错瞬间,他的思念再也无法抑制。不顾一切去找他的冲动竟比欲望更强烈,令他的心脏都为之抽痛。
他放下书,站起身,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注射激素抑制剂。
接着他一丝不苟地穿好军装。
今天,他有一场与大皇子奥托的会谈,他太久没有公开露面了,需要安抚盟友的戒心。
出发前,他送出了那只皇蛾阴阳蝶,跨越漫漫光阴,他也希望为他的雄虫采撷世间一切珍美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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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“交合一千年”一句是描写印度神话里的湿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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