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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临时标记 (下)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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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体液安抚。”亚伯特回答。

“精液?”韩逐紧追不放。

“唾液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逐发出一声震惊的喘息,“他吻你了……”

在所有体液安抚中,吻是最罕见的形式。

如果说初级标记昭示着雄虫的隆宠,被浪漫和电影不断渲染;那么一个吻……会被视作怪癖一样的存在,毕竟谁会煞有其事亲吻一个泄欲的容器、一件乏味的武器呢?

亚伯特闭上眼,忍住没有触碰自己的唇,然而那麻痹的触感仍然记忆犹新。

他还记得那时……

商略猛地刹住脚步,“我能帮你什么?”

你快点走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,你是我的痛苦之源,在你身边的每分每秒都如同受刑。亚伯特想这么咒骂,却只是狠狠地咬紧牙。

有那么一瞬,他甚至疑心商略在故意折磨他。雄虫最爱玩那种把戏:在无尽的残酷中偶尔施舍一点善意。

假若一条狗日复一日挨打,只会迅速绝望,变得麻木不仁。若能偶得抚慰,便又会燃起一丝希望,然后周而复始地陷入痛苦——这种反应才是虐待狂真正的养料。

可当他看向商略,只看到一个细手细脚稀里糊涂的小东西,有着莫名其妙的责任心和可笑的英雄主义……不,他当然不觉得可笑,他只会将其视为可乘之机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上床来吧。

如果他这么说了,商略一定会乖乖走近。然后亚伯特将一把扑倒他,骑到他腰上大干特干,直到榨干他的最后一滴精液。

然后他将拥有一位性情温和惯于自我苛责的主人,一个虽然狡猾但立场尚算中立的政治盟友;他将兵不血刃地整合第七军的商家残部,他将借由亲家名望接触更多势力……

商略能帮他太多,他早已相中了他,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,他和他的婚姻只不过是达成那个目的的手段。

可事到临头,亚伯特害怕了。

藏在历史迷雾中始终意图不明的商家,商略本身深不可测的实力与心机,结盟后引起的多方防备……这些理由固然使他顾虑,却不至于使他退缩。

他真正害怕的是……

他自己太想要商略了。

“请您立即离开,您的气味会加剧我的激素紊乱。”他严厉道,竭力挺直腰杆。

亚伯特以为商略会像以前那样匆匆逃走,却听到咔哒一声,门被反锁上了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我走了,你怎么办?”商略用出乎意料的平静语气问。

亚伯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口,“我会使用激素疗法。”

很小的时候,他就懂得了人生的真谛: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代价。

偷拿一个面包,今晚不会挨饿,却可能会挨一顿打;挺身而出,能救下一个弱者,却大概率被报复。

而此时此刻,使用激素受体拮抗剂确实会削弱他的能力,好在他足够强大,只要控制剂量,他还禁得起几次消磨。

他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,他必须在虚弱与疯癫之间不断做出选择,直至天秤彻底崩塌的那一天。

商略沉甸甸地嗯了一声,但没太意外,“既然是激素紊乱,那雄虫体液应该可以缓解吧。”

没等亚伯特确认,他便冲了过来,撞进他的怀里。

然后他仰起头吻了他。

凭借最后的理智,亚伯特没有把他压在身下,而是搂着他的腰,笨重地往后躺下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略不断舔他的唇,呢喃着确认,“这样子唾液够么?还是说用舌头引流会更有效……”

他没法继续说下去了。亚伯特按住商略的后脑勺,吮吸他主动伸出的舌头。雄虫的唇是那么柔软湿润,津液含有让他迷狂的芬芳,他被唤起深深的饥渴,饥渴地不停吞咽。

起先商略闭着眼,僵硬得像具死尸。亚伯特以为他只是在默默忍受,所以当商略抬起手时,他的第一反应是他终于打算推开他,他的肌肉为之紧绷,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。

然而那双手只是迟疑地落下,轻轻放在他的肩胛,环着的动作像极了一个拥抱。

短暂的不可置信后,亚伯特为这主动的触碰而浑身战栗,血管里激涌起近于豪情的狂热爱意,他渴望为他献上一切,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。

湿热的唇齿紧紧交缠,他们一齐急促喘息,亚伯特目不转睛,商略则始终紧闭双眸。凌乱的黑发下,那副很丑的粗框眼镜被顶得向上偏移,亚伯特腾出手摘掉它。商略睁开眼,眨了眨,睫毛湿润柔软,将眼眸氲得更加朦胧,脸红扑扑得像发了高烧。

已经够了,亚伯特本该告诉商略,他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体液,足以平复激素紊乱。可他没有开口。情欲像洪水扑卷,他渴望一切,去嗅闻、去品尝、去占有,甚至去撕咬。

商略也动情了。他的身体滚烫颤抖,不自觉倾斜,紧紧抱住亚伯特,渴望更多却又不知所措。石楠花似的微腥气传来。明明已经射过一回,气味还是那么浓,大概平日很少发泄,亚伯特一想到就口干舌燥,唾液不住分泌。

亚伯特脱掉手套,隔着袍子抓住商略的阴茎,重重揉压那团勃起的肿胀。

“唔……”商略倒抽一口气,晕乎乎地摇了摇头,攥住了他的军装衬衫,越攥越紧。他很害羞,下意识压抑呻吟,却始终没有出言阻止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便是默许了。

亚伯特很快感到那团布料已被蹭得濡湿。商略在他圈起的掌心里浅浅抽动。起初动作幅度很小,明显的不熟练,有种好孩子做坏事的心虚,后来越发沉迷,挺胯的动作变得有力。

亚伯特的穴眼发热,渴望就这么被他顶进来。

他突然狠狠一拳捶向沙发。

商略被吓得抱头缩成一团,尽管满脸惊恐,仍然没有出声质问。

就连亚伯特挥出那一拳前,也不知道自己因何狂怒。

他居然恨商略像其他雄虫一样沉湎欲望。

他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想法?他的主人是如此温柔慷慨,愿意布施肉身,他竟敢嫌他随便?可在他的内心最深处,某种无法被命名的情绪密密咬噬着他:谁都可以么?还有谁?他几乎想要质问。

濒临失控时,植入基因的枷锁开始运作,令他为刚才的暴行诚惶诚恐。他滚下沙发,双膝着地,亲吻他的脚尖,然后等待惩罚。

可这么趴在商略的胯下,正对着那团勃起,精液气息充斥犁鼻器,令他渴望到浑身疼痛,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了一会,他抬起头看向商略。商略头发乱糟糟的,嘴唇有点被亲肿了,微微张开,正自难耐喘息,神情带着一种极具吸引力的迷茫,仿佛对他做什么都可以。

于是亚伯特又继续他的捕猎。本性难移,他始终是一个机会主义者。他的手掌顺着大腿内侧往上,长袍裙摆很快被堆到胯上,内裤则被拽到膝盖。

鸡巴终于一览无余,体量可观,勃起时浑身通红,气息很诱人。

亚伯特浑身血液都要沸腾,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微抬起头,狂乱地张嘴叼住。

他打开嗓子眼,第一下就满满当当连根没入,难以言喻的快感令他头皮炸开,仿佛一瞬间来到极乐天堂,他可以什么都不干,整天整夜跪在商略身下,单是舔吮他的阴茎。

商略全身绷紧,猛地痉挛,发出了一声震惊的叫喊,他彻底慌了神,推搡着他的脑袋,很天真地哀求,“不要这样子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
他平时说话就轻声慢语,一着急起来口齿不清,听起来更柔靡,和咩咩叫没两样,除了让听者诧异他怎么还没宰掉以外,起不到任何作用——不,那些几乎夹杂哭腔的呻吟只会令亚伯特更加兴奋。

“马上会舒服的……”亚伯特口齿含混地保证,已察觉出这具身体其实有多敏感,果然,当他用舌尖推顶马眼小孔时,商略抓着他头发的手猛然一紧,与此同时向后仰起头,不由自主地挺身前送。

“啊……嗯……好烫……”商略的呻吟声中不再只有惊恐慌乱,更多了喑哑的情欲,因为刻意压抑,连带着声音都变轻了,哽在喉咙里,听起来有些委屈。

亚伯特把脸深埋在他胯下,灵巧舔舐茎身,故意发出津津水声,像在品尝什么美味。商略羞窘极了,架在他肩头的两条大腿不断向内挤压,似乎想要在这一览无余的清晨阳光中重新合拢,事实上却将亚伯特的头更用力地锁住了,而且那绷紧到快要筋挛的脚背、难耐乱蹭的脚跟都已泄露了他其实有多舒服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先亚伯特以为商略讨厌他才会全无反应,但现在他已确信,眼前这具身体非常青涩,完全不习惯被他人抚慰,所以一开始才像条死鱼,这会儿的表现又如此混乱。

这是他的第一次,他只和我上过床,他是完全属于我的。一想到这事,亚伯特就感到强烈满足,牙痒痒地想把他整个吞吃入腹。

他并不知道这是占有欲,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吃醋。雄虫妻妾成群的世界里,类似的情绪并非不存在,只是从未得到过命名,无法诉诸语言,也就不能被理解。

好在同为初次,亚伯特的机敏足以弥补性经验的欠缺,他很快摸清了商略的偏好,他知道他喜欢被啜吻阴茎系带、喜欢长入长出的深喉、喜欢被重一点地含住囊袋……还不够,亚伯特想,他要给他更多,他要彻底开发他的快感,他要令他整个融化在自己的嘴里,用那种可爱的哭腔承认他想要自己……

亚伯特的舌尖正绕着肉棱快速打转,忽然感到商略的小腹拧紧了,同为男人,他明白那意味着什么。果然急于宣泄的本能令商略也失控了,他双手箍住亚伯特的脑袋,挺动胯部,在他嘴里胡乱抽插。

纤长手指深入他的发丝,重重拉拽的每一下都令亚伯特的头皮触电一样发麻,阴茎跟着兴奋抽动。

亚伯特无师自通地缩紧腮帮,用整个火热口腔死死吸附肉棒,模仿肉穴的挤压感。此时此刻,掌控的欲望已经完全让位给“挨操”的喜悦,哪怕被捅到喉咙痉挛,也只是增添了充实的快感,这种快感更反衬出下身强烈的空虚。他的后穴暗暗绞紧,早已变得湿润。

温热的肉棒怒胀,在他嘴里跳动,一下比一下重地撞进来,商略快要射了,亚伯特的心脏因为期待而加快跳动,他马上就能吃到……

“不……不行……!”最后关头,商略混乱地低喊,竟然拔了出来,精液喷薄而出,一股又一股,喷了亚伯特满脸。

那一刻亚伯特的世界仿佛也迸裂了,他双目恍惚,仍然张着嘴,因为没有被射满而失落。他花了好久才重新找回呼吸,领悟这是商略的好意,雄虫的精液对雌虫而言是强成瘾性物质,亚伯特见过那些变成精盆的虫子,他们完全沦为了欲望的奴隶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已经晚了,亚伯特木然刮掉眼睫旁的白浊黏液,一点点吮吸干净,饥渴顺着血液神经流窜,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味道,并且永远渴望再次尝到,这么想着,他又着魔般地低下头,试图再度含住那给予他快乐的源泉……

“停下来。”商略喘息着命令。

精神力像一枚压缩空气的子弹,射向亚伯特的太阳穴。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,不自觉间已深深伏低身子,完全无法动弹,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。

他感到久违的恐惧,紧随而来的却是极度满足。他被那不容分说的强大所笼罩,除了臣服以外别无他法。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渴望被主宰,因他根本无法想象有谁能令他彻底交出自己。

可当那一切真正发生时,他像陡然活了过来,真正活着的感觉。那冲击是如此强烈,像一只巨手轻而易举瓦解了他的意志,抹平了他过往所有的骄傲,又将他推入崭新的情欲世界。

他匍匐在地,头晕目眩,忘乎所以,除了强烈的渴望以外,又翻滚起不安,他能做好一个雌奴么?他是否样貌丑陋?是否性情凶恶?是否用心险恶?过去的他犯了许多错,不过他保证,从今往后他会非常乖巧,尽力取悦他的主人。

商略用荷叶袖边仔细擦拭着他的面颊,动作很轻柔,然后他抬起亚伯特的下巴,垂眸注视着诚惶诚恐的雌虫,眼里浮起一丝哀恸,他轻轻地说:“我知道你其实不想与我结合,没事,我明白,你的所作所为并非出于自我意志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本该控制自己的,我很抱歉。”

他的声音非常冷静,冷静之下是刻骨的疲惫。

您在说什么……不……不要道歉……我想要您!我想要你!!!

亚伯特的整颗心脏就要爆开,忍不住慌乱哀求,明明早就知道弱者的哀求根本毫无用处,可若是能让商略改变主意,任何事他都会去做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略沉默了一会,“为我忍住,好么?”精神力如一层薄纱,柔柔地包裹住他,语气比之命令更接近诱哄,充满歉意又不可动摇。

“是。”

最后的判决已经下达,他不要他,一切都结束了。

亚伯特如坠深渊,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头埋进商略的掌心里,微微蹭了蹭,闭上了眼。如果这是他能拥有的全部,他会竭力记住。

商略的拇指抽搐,仿佛渴望抚摸他的脸,却又遽然站了起来,“有事再联系!”说完这话,他提着裤子跌跌撞撞逃走了,又一次。如果亚伯特不是被绝望冲晕了头脑,大概很能觉出一丝好笑。

他的雄虫……他的雄虫……他知道商略是对的,那只是发情野兽般的生理本能,他最深恶痛绝的东西。

可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痛苦,连活下去的意义都丧失殆尽。在那无边炼狱中,他不得不重新拾起了过往使他前进的东西,愤怒和仇恨。他大肆破坏,威力惊人,本质只不过是个无助孩子。

“体液安抚很有效。”如今他躺在这堆自己亲手造就的废墟里,语调平缓地宣布结论,仿佛他只是又一次成功利用了商略。

“饮鸩止渴……”通讯器里传来韩逐因为暴怒反而变得更加虚弱的声音,“你真是疯了!一个吻就把你变成了这副德性……你的结合热随时可能被诱发,你根本就不该和他分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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