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碧辉煌的寝宫是一个教皇应该呆的地方,这张床才是他自由自在栖身的小窝,弥漫着他的信息素味道,那是一种让人想躺下的味道,像一堆被太阳晒得干燥的秋叶或者毛绒绒的软和毯子。
即便一个月前,这个青年正是在这里抓着他那乱糟糟的头发,制定出令亚伯特万劫不复的决战计划的。
他将商略重新放回那堆柔软云团里,商略始终不发一言,却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起先他垂着脑袋,似乎不敢在那么近的距离直视亚伯特,但当他终于抬起眼,又像被吸入亚伯特那双钢铁般沉郁的灰眸里,再也挪不开视线……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你。”商略轻声道,语气近乎惆怅。
“我的样子还过得去么?”
过去他并不重视自己的外貌,因他从不屑也不需将自己放置于评判标准之下;但他现在确实在乎眼前雄虫的观感,他希望自己足够有性吸引力,足够符合他的口味。
商略用力点了两下头。
于是亚伯特满意一笑,又俯身压了上去,尽管动作强势,却没有愤恨,只有狂热。哪怕抛开性别,商略也一直是他最敬重和倾慕的宿敌,与他对战甚至能激发出不亚于顶级性爱的快感。
商略从他的热情中汲取了一些勇气,伸手环住他的腰,这让他更加激动,不自觉用上更大力气,将硬物压向身下的雄虫,带着与生俱来的侵略性和占有欲,狠狠顶动。
突然间他呼吸骤停,像被抽掉全身骨头般虚软倒下。
商略再次释放出精神力,倾泻而下,将他浸透了。
他终于明白,那曾令他大汗淋漓的压迫,只不过是商略熟睡时一丝无意识的外泄,而现在他像被丢进太阳风暴里,高热包裹皮肤,连骨头都要融化,更别说脑浆了。
他无法抵抗诱惑地将头埋进商略颈窝,深深嗅闻那暖洋洋的气味,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发情期被完全诱发了。
“受得住么?”商略问,摸了摸亚伯特的头发,似乎在传达安慰之意,然而他的指尖仿佛点着火苗,被加热的血液一路往下烧,引得亚伯特阴茎抽动,难言之地更加湿润。
亚伯特咬牙忍受,不由攥紧了商略的领口,若是轻轻柔柔的一搭,大约别有缱绻风情,但他没控制好手劲,把商略勒得呛了一声,边咳边苦笑道,“看来还有力气。”
亚伯特松开手,改为死死攥拳,“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……对不起,冒犯您了。”他烦闷道。
赖以为生的力量被轻易夺走,他第一次陷入如此无助的境地。
对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而言,这难得外显的脾气,其实有一丝“你要对此负责“的撒娇成分。他自己意识不到,商略却很自然地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,哄慰道:“是我不对。你太强大了,我刚才有点害怕,才不小心开大了。”
“您永远不必怕我。”
“如果你是胜利者,我现在已经死了。”商略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。
“您既然知道,还愿意与我做这种事么?这并非帝王气度可以解释。”
“因为我……因为我……我本来就……”商略气馁道,“这是我自己要处理的问题,你不用在意。”他最终还是含含糊糊地代过了,倒像害怕真相吓到亚伯特似的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亚伯特很快发现自己的虚弱状态并非全无益处,这显然赋予了商略采取行动的正当性,他一下子放开许多,甚至将手往下伸,攥住了那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他身上作乱的凶器。
修长的手指合拢,刚刚捋动一下,就被亚伯特喷了满手,甚至溅到了下巴,他怔怔地眨了眨眼,连吃惊的表现都比别人慢一拍。
亚伯特此时已无暇考虑冒不冒犯的问题了,前面被满足,后面的空虚更加无法忍受,籍由恢复的一点力气,他干脆利落地翻身骑跨在商略腰上。
教皇的呼吸骤然乱了,“其实我不介意躺平享受,但这种体位不符合生理法则,也……也不够深入……我要保证这一次能和你建立最全面的联结。”
亚伯特闻言不由微微打颤,这个宣言和“我会把你操成性奴”并无区别。他说不清自己是在恐惧还是期待。
接着商略双颊泛红,努力维持平淡语气:“不介意的话,先去吃一点吧,吃了后你的身体对我的接受度会更高,交配过程也能轻松些。”
“……”亚伯特屏息,他知道商略让他吃什么。雄虫的精液对雌虫而言是强成瘾性物质,一旦吃下去,日后也需要定期摄入。
但当他像吃婴儿辅食那样吸空一管精液时,感觉这个说法并不准确,不是“日后“,而是最好一直含着。
他悉心卷舔茎身,舌尖意犹未尽地顶弄马眼,身下的躯体再次无力抽动。
教皇看起来比他还需要喊停,根本无力贯彻“全面深入”的豪言。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发出好听呻吟,尽管抬起手背捂住脸,仍能看见眼角渗出点点泪光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样的柔弱情态,无法不勾动亚伯特的怜爱。
本能告诉他应该怎么做。他抓起商略的尾巴,将尾针插入自己的精孔,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,尖针顶入冠头,立即开启榨取模式。尖锐的快感从大脑爆开,好一阵时间他彻底陷入失神,身体兀自剧烈痉挛,眼前泛起阵阵白光。
他听到商略在他耳边说些什么,他必须集中全部注意力才能理解他话中含义。
“翻过身来,好不好?”
他懒洋洋地遵从了,变成趴跪的体位。他本该抗拒这种任人摆布的状态,可耳畔声音如此柔和,更像一个照料者。
轻而密的吻落在肩胛,亚伯特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,他不明白商略为什么在那里流连不去。
然后他想起来,机甲驾驶装置采用嵌入式金属扣带,固定点位于肩胛两侧,长时间战斗时,常被剧烈摩擦,留下了深深勒痕和高温灼伤。
意识到这个动作并不与情欲挂钩,他的胃部忽然一阵翻搅。他从不曾被谁这么怜惜过,温柔让他心生不安,因为那超出经验范围。
商略无法领会亚伯特此刻矛盾的心情,但感到对方身体一瞬紧绷后,还是按耐下焦灼情欲,弯腰抱住了他,树袋熊那样,一动不动的笨笨拥抱,轻声呢喃:“别害怕,别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,亚……”
不,商略完全搞错了,他不害怕,他只是……亚伯特低低喘息。商略就不能简单粗暴地操他一顿么?他从不怕疼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商略抱得心头酸软,先前被打断的快感反而更加来势汹汹,他重新放松脊背,并且下压肩膀,这是再明确不过的雌兽求欢姿势,连商略都不至于误会。
身后的呼吸骤然沉重了。
一双温热的手穿过他的腋下,摩挲着他的胸膛,轻轻掐挤乳头,他仰起脖颈、挺起胸膛,喘息都变了调。
肉嘟嘟的大东西顶在他早已湿滑的洞口,他本以为自己会恶心,事实上情欲泛滥如潮,一次次磨蹭令那里敏感异常,身体越来越炙热,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,反手掰开屁股,希望那笨蛋玩意快点捅进来。
“额……别这样……还没扩张过……”商略崩溃,一边崩溃一边顺势顶进去了一个头。
亚伯特腰身猛的一颤,穴肉已迫不及待绞紧,哪怕最没创意的打桩,都能立即将他操射。
然而灾难刚刚开始。
“太紧了……我……我动不了……”教皇发出无助害怕的叫喊,听起来像个被裤链卡住鸡鸡的小男孩。
现在亚伯特相信他真是处男了。
但这个处男并非寻常的处男,因此也采取了不同寻常的解决方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痛觉减弱50%,快感加强三倍。”他对着他的屁股命令道。
亚伯特根本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,但紧接着恐怖的事发生了,他的快感神经像被直接挑了出来,任何触碰都足以使他陷入白热化,每一下抽离都令他颤抖痉挛。他狂乱摆动身体,一次次高潮,仿佛永无休止,由于太强烈的冲击而完全失禁。
等高潮的余韵散去,床上已是一团混乱,水多到他甚至得操心商略的那些游戏机会不会被泡坏了。
商略瘫倒在他身上,好一阵子同样动弹不得,很勉强才撑起身子,把脸凑到亚伯特屁股附近,仔细打量半天,松了口气似的宣布:“还好……没有流血,也没有创口,你有哪里感到不适么?”
能有什么事?教皇用鸡巴操了他,然后他的世界被彻底颠覆了而已。
“您应慎重对其他雌虫使用认知修改,心智比我薄弱的雌虫或许会被彻底搞坏脑子,永远无法回复正常。“
商略顿时脸色苍白了,“对不起,我看书上说……是我缺乏经验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亚伯特微微含笑。
他本以为一旦交配结束,自己会像其他完成圣婚的雌虫那样,变得战战兢兢毕恭毕敬,但现在他甚至能坐视不理雄主的悲鸣道歉,过了会才好整以暇道:“确实很舒服,下次我们可以再试试,不过最好循序渐进,不要三倍起步。”
“好,好的。”商略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蔓延了一会,亚伯特领会了逐客之意。
这是正常的,侍寝后雌侍大多并不留宿,亚伯特这么告诉自己,尽管有什么卡在喉咙里,迫使他不得不咬紧牙关,才不至于喷出夹杂着不解的怒火。
与此同时,他心中有一个永远冰冷的声音道:交易已达成,本该如此。你有什么资格冲他发火?难道你已经被惯坏了,忘了自己是谁?
他不疾不徐地穿上衣服,找到满地乱飞的两只绿毛拖鞋,将它们正正摆在床边,接着他走向门口,尽管臀部仍然酸痛,步伐一如来时沉稳。
走出这扇门,他就是奥斯特里亚总督,宏图伟业正待开启,任凭其他虫族嚼口舌去吧,他不介意权力因何而来,因他未来必将重谱历史。
他拉开门,正对上侍卫苍白的脸,他本可以像个胜利者般淡淡一笑,但他突然嫉妒起这个小雌虫能一直留在商略身边。
他刚被权力慰藉的心情又变得恶劣了。
作为报复,下一次他要用正面体位,狠狠骑哭那个狠心的雄主。
可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?
这么想着,他又转过身,“我不走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略立马忘记装睡,错愕抬起脑袋。
侍卫焦急呼喊:“陛下!是否需要我驱逐……”
“关上门。”亚伯特随口命令。
“我没事,把门关上吧。”
世界又安静了。
亚伯特冷静地问:“您今天三番五次犹豫,究竟想说什么?”
商略本以为逃过一劫,又被正面逼问,立即陷入无措。他狠狠揪了一把头发,吐出一口气,“我……我其实一直对您抱有好感……”
和说谎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亚伯特不同,教皇本性诚实,不喜也不擅隐瞒,一旦说开,他的言行举止坦然许多,呈现“事已至此”的平静忧伤,“这是我需要解决的个人问题,您完全不必为此负责。我们的地位本就不平等,我的感情无疑为我们的协定增添了不应有的负担。但请您放心,我发誓全力克制自己,绝不滥用权力。
“我想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问题。”亚伯特声音沙哑。
“什么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如果我说我本就爱慕你,我该如何令你相信这是真话,而非我刻意取悦你?”
商略立即露出思考的表情,很显然他只是将其视作一个假设,根本没听出亚伯特已回应他的表白。
这种不合时宜的学术精神令亚伯特发出一声轻笑。
真是奇怪,他本以为教皇的秘密会是一把匕首,譬如“其实我一直计划事后找借口处死你”,没想到竟会是一把心房深处的玫瑰。
亚伯特慢条斯理道:“这是一个死结,我的身体从属于你,我的意志从属于你,你永远无法肯定是您命令我爱您,还是出于我的自我意志。你可以得到您想要的一切,唯独无法确定我是否真爱你。”他的语气很奇特,双眸明亮,说不清闪烁着的是恶意还是喜悦。
这是独属于雄虫的真爱诅咒,但除了眼前这个倒霉蛋,亚伯特还没见过谁在乎的。他简直有点同情他了。
“真爱么?我甚至从没指望过这事呢。”商略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我自己都不懂什么是爱,怎么有资格辨别他人的?”
“我也不相信海誓山盟的爱情承诺,但我们可以反复尝试证明。”亚伯特意味深长道,“爱侣总是难舍难分的,在我赴任前,请让我一直留在皇宫。”
商略烦扰道:“您……!您根本不知道您对我的影响有多么巨大……我已察觉到自己对您有毫无底线的倾向,这对决策者而言是极度危险的,我认为我们应当暂时保持安全距离。”
“如果连底线都不为我打破,怎么证明您对我与他虫不同呢?”亚伯特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,“而我所求的只是临行前在您身边多留一会而已,难道您其实并不想见我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……”商略有点被他搞糊涂了,讷讷地还想争辩什么,又被他捧住脸庞吻了一通,情欲的气息翻腾,甜蜜又强势,今夜远远未结束。
“让我留下吧,求您了,我的主人……”
“好……好吧。”
“只能一个月见一次么?如果我饥渴难耐……”
“啊……一个月……啊……是底线,不是上限,有需要的话……可以随时来找我……”商略被他骑得气喘吁吁,总算完整说完了一句话。
“仍出于义务感和责任心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假如这么想能减轻您对情欲的罪恶感,我并不介意,但我还是想请您暂时放纵一下自己……”伴随着魔鬼的低吟,亚伯特再次吞下了他,“喜欢么?”
“嗯……喜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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