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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血腥舞会(中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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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血腥舞会中

通往广场的主街挤满了虫族,观光车开不进去,他们只得下车步行。

游客实在太多了,彼此推搡着,到处都是抱怨声。眼看舞会就要开始,他们还是没能往前挪动几步。商略踮起脚望了一眼,根本看不到队伍尽头,“大家都是准备参加舞会的么?”

放下脚时,他再次踩到了自己的袍子后摆,左蹦右跳地试图蹬开,却听到不堪重负的撕裂声。

“大部分是在等待零点的广场烟花表演。”亚伯特随口解释,蹲下身用刀干脆利落地裁掉了已经开线的裙尾。

“怪我太不当心了……”

“不介意的话,请搂住我的脖子。”亚伯特半直起腰。

商略不明就里地投入亚伯特怀中,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这种姿势有多亲密。他想:怪不得那些坏东西一眼就能断定谁和谁不清白,原来一旦有过亲密行为,身体界限会消失得那么彻底……

“哇!!”他惊叫了一声,已被亚伯特单手托抱,整个上半身跃出了人海。他呆呆地与一个骑在爸爸肩头吃棉花糖的小孩对视一眼,立即惊恐地压低身子,紧紧抱住亚伯特的脑袋,又听到周围传来“啧”的一声,就是那种嫌弃不分场合腻歪的小情侣的“啧”。

没想到我也有被啧的一天……

索性亚伯特此举并非仅仅为了秀恩爱,一旦将商略收进“背包”,他的机动性迅速提升,一番灵活走位,顺利赶在开幕前检票入场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露天舞会,但广场已被垂挂的薄纱围了起来,柱子上缠绕着假花和彩灯串,电线纵横交错。正中放着一块活动标牌,大大的“盛夏狂欢节”花体字下是一排赞助商Logo。

由于变装舞会需要支付额外费用,参与者明显少了许多,打扮得却更精致,雄虫们穿着蓬袖花边大裙,脸上覆着羽毛面具,发型高耸,点缀珍珠与丝带。趁舞会还没开始,他们忙着合影自拍,闪光灯闪个不停。

“还蛮有趣的。”商略打量了一会,笑道,“像在拍戏。”

之所以说像拍戏,是因为氛围太过商业化,布景又很廉价,在角角落落露馅——如果真是贵族举办的宴会,这时候就该摆出祖传银烛台,而非九块九包邮的星星灯。

用流行理论,大概叫做“中产阶级向往上流社会的伪精致最终落入消费主义陷阱”。不过人家打扮得那么用心,明显乐在其中,哪里轮得到他来审判?

他重在参与地接过一杯酒,拿到鼻子下嗅闻,什么都闻不出来。这酒倒不是亚伯特递给他的——从刚才起,便有手捧托盘的侍者来回打转,提供点心和酒水。

“这个我能喝么?”

亚伯特端详着他,微微沉吟了一下,“您请随意。若是醉得厉害了,我会提醒您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又来了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他说话可真累啊,商略抓狂地想。他之所以会这么问亚伯特,纯粹是因为不知道酒是什么种类的,苹果酒、啤酒、还是更高度数的朗姆酒?若是后者,他可得掂量掂量。

眼见亚伯特的答复过分郑重,他才反应过来,自己又进行了一番“测量”。

亚伯特似乎认为方才那个问题含有另一重潜台词:如果我酒醉失控的话,你能制住我么?

如果他给出肯定答复,作为雄主的商略就危了。无论什么情况,一个雌虫能制住雄虫,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,因此亚伯特巧妙地绕弯子,避免直接的实力对比:他会在商略失控前就阻止他。

可是商略真没有那个话里有话的心机,以至于连回避雷区都办不到——至少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。

不能总这样下去,他想。

“亚伯特,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他严肃道,“如果我问了你不想回答的问题,你就抬起手,我马上换另一个话题。”

雌虫没有办法保持沉默,也没有办法直白拒绝,哪怕商略对他下达“不想回答可以不答”的命令,他也会屈从于更底层的基因逻辑。

但因为转移话题是雄虫发起的行为,亚伯特只需要跟从,并没有主观违抗,或许能够奏效。

就连亚伯特都没想到还有这招,略显吃惊地挑了一下眉,随即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微笑,“我非常感激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略也跟着短促笑了一下,每当他干了一件好事都会非常不自在,只好假装很忙。他拿起酒杯,猛地喝了一大口,被辣得眯起眼。

这不是他第一次喝酒,身为圣子的他曾在各种重大场合发表祝酒词,但那顶多是用酒水沾一沾唇,做做样子而已。

其实他挺想体验一次喝醉的滋味的。

每逢节日,贫民窟的雌虫们总是喝得酩酊大醉,通宵载歌载舞,开心的样子令他无比向往。

但他不敢冒一丝酒醉失控的风险,于是永远都是最忠诚的搬尸工一枚——他忽然一凛,发觉亚伯特方才的推测确实基于自己一贯的运行逻辑。

才见了几面,他就要把我摸透了,仔细想想还真叫人不安,只要他想,可以轻易将我玩弄于股掌中……

好在他们现在并未发生实际冲突,于是商略还能享受他的体贴,譬如在他的纵容下,涉足无害的狂欢,真正醉上一回。

一番歪打误撞,他已明白亚伯特至少有一定自信与他抗衡——不然刚才他会直接否认。

他能打过我?真的假的?我超强的……商略半信半疑,又闷头喝了一大口……又苦又辣,到底哪儿好喝了?!

不过很快他体会到了酒精的效力,相较文学作品中所描述的“飘飘然”,更接近一种自我膨胀的体验。他并没有失智到胡言乱语,但一下子大胆了许多,把心里话都倾泻出来了,特别是那些细碎的忐忑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我真是个笨蛋,居然整个白天都没看出来你有多难受。我一直在想这件事,我是不是太不关心你了?”

“您并未见过我其他时候的状态,自然无从比较言行举止的异样。”

“原来你和我在一起时一直很难受……”

亚伯特笑了笑,“您这么说也没错,只要有欲求之物,便会生出求之不得的痛苦,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忍受这种痛苦。您的反应其实让我欣慰,至少我仍能加以掩饰。”

“并不总是痛苦,活着总该有些甜头。现在你就很好,很放松,我见过了你现在的样子,下一回你再难受,我会认出来的。”商略保证。

他并非没话找话。出旅馆房门见到亚伯特的第一眼,他就吃惊于雌虫身上发生的显着变化。尽管气质依旧深沉平静,但欲望餍足后,他整个人都……舒展开了,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,也因此更加迷人性感了。

“您在关心我……”亚伯特缓缓道。

“难道我不该这么做么?我是你的……额……”他再次因为没名没份而卡住了。

“您是我的一切,我只是受宠若惊。”

这句话装过头了,商略因而觉察出油腔滑调之下的真心——当亚伯特动摇时,反而会更依赖既往的程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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